流入心坎的温暖

来源：发布时间 :2016-10-31 点击量：

——温家宝总理西安交大之行侧记
贾箭鸣

2009年6月5日下午，沸腾的西安交大校园响彻同一句话：总理好！这句蕴藏了不知多久的话是从师生员工心坎中喷发而出的，而浸入心田给人力量的，则是共和国总理对人民群众的深情，对青年学生无尽的爱。

“我突然决定来交大看望师生”

当天下午5时35分，温家宝总理从四大发明广场东侧下车，紧紧握住王建华书记、郑南宁校长的手。
真的就是我们的温总理！广场顿时成为欢乐的海洋，同学们激动地跳起来了。
一个小时前多一点，校领导才得到确切消息，专程来西安调研，4点钟下飞机的温总理，现在正前往莲湖区人力资源市场，去考察一个招聘现场，这之后马上就要来到西安交大。盼望了很久的事情，难道真的就要在这不经意间发生？大约果真应了那句古诗“心有灵犀一点通”，短短一会儿时间，等候在四大发明广场的校领导身边就汇聚了越来越多的老师同学。大家一传十，十传百，各股人流顷刻间从四面八方涌向广场。图书馆、教学主楼、科学馆的窗口也挤满了人。交大人在翘首期待着。
总理呵，时刻牵挂着人民，也为人民所时刻牵挂的温家宝总理，身着一件普通的白衬衣，亲切地笑着，时而抱拳高高举过头顶，时而有力地挥手，用“大家好！”“同学们好！”“谢谢大家！”的和蔼嗓音，来回应人群中一声高过一声的问候。有些同学大胆地向总理伸过手，总理含笑点头，用自己的双手传递一份温暖。
总理特地站在钱学森图书馆前护栏高处，面向所有在场的师生，高高地举起手，再次向大家表示慰问。他说，这次我是突然决定到交大看望师生。刚刚去过职业服务中心了解大学生就业情况，现在先去图书馆与应届毕业生座谈。
面对一双双热切的目光，总理接过递过来的话筒，语速放缓，深情地说：对同学们提点希望。希望你们立志成才，做一个于人民、于国家有用的人才。我们国家的前途在于提高全民族文化素质，希望寄托在年轻一代身上，你们要有决心努力奋斗。人生的价值，光辉的未来，不属于那些愚昧者、懒惰者和意志薄弱者，而属于有觉悟、有坚强意志、有知识和才能的人。交大是有名的学校，人才辈出，我相信，在你们中间会涌现出更多的杰出人才！
“请总理放心，我们会努力的！” “我们会好好学习，报效祖国！” “总理我们爱你！”交大学子流自心底的声音如海潮般涌起，宏亮激越，响彻四方。
在图书馆入口处，总理停住脚步，凝视着钱学森塑像。听了馆长的介绍，总理说：钱老是交大的杰出校友，是我国著名的科学家，也是你们的光荣。

“我最关心的还是应届毕业生”

图书馆阅览室里有许多同学。看见总理走了进来，大家兴奋极了！在散放着书包、书本的一张大桌子旁，总理紧挨着几位同学坐下，一边随意翻看大家正在读的书，一边微笑着谈起心来。
总理首先向同学们问好。他说，我是临时决定到交大来的。我最关心的还是应届毕业生，因为你们面临着要找工作，而当前就业比较困难。怎么看待当前的形势和问题，我愿意跟你们聊一聊。你们想让我说什么，就问什么，活泼一点。你们没准备，我也没准备。
总理这次来西安调研，第一件大事就是关于大学生就业问题，用总理刚刚在莲湖区招聘现场讲过的话，大学生就业“是当前的民生大事，天大的事”。总理招呼随同调研的各位领导同志一起坐下来听。他们中，有工业和信息化部部长李毅中，财政部部长谢旭人，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部长尹蔚民，农业部部长孙正才，中国人民银行行长周小川，国务院研究室主任谢伏瞻，国家发改委副主任朱之鑫，国务院副秘书长兼总理办公室主任丘小雄，国务院副秘书长兼国办秘书一局局长项兆伦，商务部副部长高虎城，国务院研究室副主任田学斌，以及省委书记赵乐际、省长袁纯清等。还有我们的王书记、郑校长。大家满满登登地挤在阅览室里，面对面倾听同学们的心声。
同学们可是毫不拘束，一个个高高举手抢发言机会，把想说的都倒出来，像面对自己的老师一样，敞开心扉与总理交流探讨。
坐在总理对面的本科应届毕业生李文轩同学说，自己已经选择了出国留学，学成后将回国工作，很希望了解国家的政策。
总理说，出国留学，来去自由。希望你学好本领，为国服务。总理对他，也对大家说，“条条道路通罗马”，每个同学都可以选择自己的道路，也都可以实现自己的理想。我们必须树立这样的思想观念，就是有志者事竟成。愚公可以移山，精卫可以填海，这是我们毕生要发扬的精神。但是，我们一生走过的道路又是不平坦的，要受到环境和条件的限制。遇到这样的问题怎么办？你们记住我的这句话：要有彻底的觉悟、坚定的决心和坚忍不拔的毅力，迈出人生最重要的一步，而且一路走好。
总理说，前不久我在清华和毕业生座谈时，讲过我个人的经历。我是研究生毕业的，记得离开北京的那天晚上，是挤在一个没有座位的火车里到大西北去。当时，我就立下了一个志向，绝不回头，坚持到底，不论做什么工作都要把它做好。方才，我在图书馆前对大家讲，一个优秀的有为的青年，决不应该是一个缺乏知识的人，也不应该是一个缺乏意志的人，更不应该是一个懒惰的人。因此，我希望不管是出国留学，还是在国内任何岗位工作，都必须有觉悟、有决心、有毅力、有知识、有才能。
应届硕士毕业生吴健同学对总理这番鼓励表示感谢。他说，我从您刚才的讲话中想到，决心就是力量、信心就是准备、灰心就是胆怯、死心只有失败。他又说，我们西安交大地处祖国西部，毕业生有很大部分都留在西部，希望您给我们留在西部工作的大学生一些寄语。
总理频频颔首，恳切地说，我们国家的富强、社会的进步、人民的幸福，最根本的是要提高全民族的素质，特别是提高年轻一代的素质。因此，国家的未来在你们身上，这是最简单不过的道理，但是也是最深刻的道理。往往简单的道理是大道理，是沧桑大道。因此，我对你们的希望，就是要有彻底的觉悟，要下艰苦卓绝的功夫，要做应对各种困难和风险的准备。没有这几点，你们在困难面前就会退缩。但是，我希望你们勇往直前，永不退缩！
应届硕士毕业生白成斐同学告诉总理，自己已经签约中国广东核电集团，但还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在家乡大西北投身核电事业。
总理说，从事核电事业大有前途，到2020年我们的核电将增加到3000万千瓦。应对气候变化、发展循环经济，就是要多利用可再生能源、清洁能源，但核电的建设也是需要一定条件的。
总理充分肯定这位同学所表达的，希望能够奔赴艰苦地区创业的志向。他说，即便是在沿海工作，同样需要高素质，需要有艰苦奋斗的精神。艰苦不但体现在生活条件上，而且也体现在工作的艰巨上。当今世界上最激烈的竞争是知识的竞争、标准的竞争、核心技术的竞争。核心技术买不来，是要通过艰巨的努力去掌握的，有志青年就应该成为能够赢得竞争的杰出人才。
社会学专业应届毕业生王夏峥同学告诉总理，虽然自己已保送上研究生，但明显感觉到文科就业形势严峻，是不是也请总理给我们文科生打打气。
总理说，我是学理工科的，对我自己的专业很喜欢，但是对文史甚至比对本专业还喜欢。我们国家需要的建设人才是全面的，我们不仅需要理工人才，也需要经济、管理人才，也需要文史方面的专家。
总理接着讲，我想把这个问题说深一点。我认为，一个国家要赢得尊严，不仅要靠经济的发展，而且要靠国民素质和道德的力量。如果懂得这一点，那么就会知道文学、历史对于青年人来讲多么重要，对于国家来讲多么重要。文科的毕业生将来也会大有前途。但是我想提几点建议，就是一个人的道路往往也是会改变的，我提倡学科不要分得太细。学理工的也要学点文史、艺术，学文史和艺术的，也要懂得一点理工，这样的人才才是全面的。这也是你们的杰出校友钱老讲过的。他是一位著名的科学家，但也能画一手好画。他亲口对我讲，这对于启迪他的思想起很大的作用。所以我给予你的鼓励，就是我们国家不仅需要工程技术人才，也需要管理人才，也需要文史和艺术人才。
同样是大四本科生的宋旸同学表示，听了总理的话很有感触。大学生素质事关国家发展，但现在的情况是理工科学生缺乏文史素养，文史大学生则缺乏理工知识。应该纠正高中阶段文理分科的做法，应该加强文史和美学的教育。蔡元培先生的教育理论中美育地位非常重要，也请总理就这个问题谈谈看法。
总理看看坐在身旁的郑校长，笑着说，这就牵扯到改革的问题，校长可能比我知道得要多，想得要深。其实，最重要的不管是文科和理科，都要培养杰出人才。大家注意“杰出”两个字，这也是你们的老校友——钱老讲的。他曾不止两三次地跟我讲，为什么我们的学校总培养不出杰出的人才？我理解他讲的“杰出人才”，不是说在学校里多少门功课都考优秀就可以，还要有创造性的思维，有超出前人的成果。我之所以主张学生学习的面广一点，因为我以为做一个全面发展的人，需要兼备各方面的知识。
总理讲述了自己成长的切身体会。他说，当时我学习的地质学，叫大系，就是包括地质的所有专业都要学。另外，也有其他专门化的专业。我不是说不需要这些专业，但是我毕业以后感觉到，我在工作岗位上应用的条件相比就要好得多。我上大学时是5年，你们现在是上4年，即使上6年也是入门，真正的积累在于工作和实践，把入门的知识学好以后，就能找到你们最发挥力量的地方。
这时，应届本科毕业生桂冕站起来发言说，按一般观念，本来应该是先择业再就业，但是当今形势下却只能是先就业再择业，总理对此怎么看？对大学的就业价值观有什么期望？
总理说，这个星期三国务院专门研究就业问题，你们可能看到报道了。引导大学生就业，首先是要想尽一切办法让他们学有所用。因此最重要的一条措施就是让企业、科研院所、高等院校多招收一些大学毕业生。第二，我们要鼓励和引导大学生到基层去。到基层去也要尽量和专业相结合，但是，希望他们到工厂、到矿山、到农村。
总理说，我还是讲讲自己的体会。我毕业以后应该说是到了最基层，地质队下边的一个分队，做的也是最具体的工作，就是野外地质调查。我一心想把这件事情做好，因此工作一年以后，他们就认为我可以当组长了；工作两年以后，他们就认为我可以当大组长了；工作三年以后，他们认为我可以写报告了；后来，我也能写论文了。
听到这里，大家都情不自禁地热烈鼓起掌来。
总理朝刚才提问的这位女同学说，你方才讲的问题，实际上反映出在当前国家困难的情况下，确实还不能满足每个大学生的择业愿望，这是事实。因此，每个同学必须认识三点。第一，要认清国际的大形势。所谓国际的大形势，总的看，和平发展还是主流，我们正处在发展的机遇期。但是，世界这场罕见的金融风波，实际上已经造成了经济危机。这场危机还没见底，没有一个国家可以独善其身，只有合作来应对金融危机。但是，也不能简单地把当今的危机和上世纪三十年代的危机相比较，毕竟世界的经济实力不同了，特别是科技水平不同了，人才素质不同了。因此，我从一开始就讲，信心比黄金和货币还重要。第二，要认清我们国内的形势。我们经过三十年的改革开放，应该说取得了巨大的成就，经济总量已经跃居世界第三位了。2000年的时候，也就是本世纪开始时，人均GDP是800美元，那也是我们几十年奋斗得来的。但就在本世纪还不到十年的时间，我们已经超过人均3000美元。我们这次应对金融危机所采取的宏观政策是及时有效的。这不是我个人说的，而是得到世界普遍的肯定。我可以告诉大家，我有两个没有估计到。一个是我没有估计到经济形势的发展比预料的要好。同时我也没有预料到应对金融危机比预料的要更为困难，因此，我们还得做长期应对困难的准备。但是，我后来又讲一句话，比信心又进了一步，我说我们看到了希望，这个希望不仅是我们经济社会发展表现出来的实际成绩，而且是燃烧在每个人心中的一盏明灯。我今天告诉大家，无论信心还是希望，无论是应对困难的准备，我一点都没有减少。我相信，全国人民，包括同学们和我一样，既有百倍的信心，也有百倍克服困难的勇气。第三，要认清个人与国家民族的关系。国家民族如果没有前途，个人就决不会有出路；不充分发挥每个人的聪明才智，国家民族也不会有美好的未来。因此，每一个大学生都要把自已的前途和命运与国家民族的前途命运紧密联系在一起。我们国家民族的未来是光明和大有希望的，我们大学生一定要为国家民族的未来作出应有的贡献。
总理的这席话，语重心长，发人深省，引起在场师生格外热烈的回应。室外是37度的高温，室内，由于总理前后左右拥满了同学，许多人都是汗流浃背。看到总理来到阅览室后一直在和大家交谈，面前的矿泉水瓶没有拧开过，额头上的汗珠也顾不上擦一把，同学们纷纷劝道，请总理喝口水吧！
站在总理身后左侧的侯吉刚同学举手发言。他说自己作为一名博士生想到一个问题，由于发生经济危机，有的人可能会选择回学校再充电，这不失为一种解决再就业的办法，但博士生与留学生、准留学生相比待遇较低，没有很大的吸引力，对此该怎么看？
总理说，这个问题提得很好。尊重知识、尊重人才，是一个成熟的民族、成熟的国家的表现。尊重要体现在政治上、生活上，也包括待遇等各个方面，这就牵扯到分配问题，我们国家还存在着分配差距过大的问题。如果我看的面比你们大一点的话，我觉得这种分配的差距还不在本科生、硕士生、留学生和准留学生，而首先在我们国民收入分配还存在问题，体现在城乡差距、地区差距，以及收入差距上。你们在西北，跟我一样有切身体会。如果是从农村来的，也会有切身体会。我们必须改变这种现象，使社会更加公平和正义。我曾讲过，社会主义国家的首要价值就在于公平、正义，我们奋斗最终要实现的理想，就是建立一个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社会。在这当中，最重要的就是社会进步和公平正义。因此，当你们觉得待遇低的时候，就应该引起政府的关注，在财政允许的情况下逐步地提高科技人员、知识分子的待遇。
总理讲到这里，稍稍停顿了一下，凝望着一位位同学说：但是，当你们想到全国的时候，你们就会想到另外两个词，那就是“献身”、“服务”，就是要把自己献给人民、献给国家，献给那些生活还不如我们的千千万万的父老乡亲。如果想到这一点，你们心里可能不仅没有牢骚，反而觉得不安。因为人民养活了我们，但我们还没给人民做什么。
对总理的这席话，志存高远的交大学子们报以最热烈的掌声！
最后发言的郭飞同学说，我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也是困扰着我们毕业生的一个矛盾。总理刚才讲到鼓励毕业生到基层工作，我身边很多毕业生也都有去支教的意图，愿意去这些艰苦的地方工作，但又担心和自己的专业不对口，不能学以致用。应该怎样从内心来解决这个矛盾？
总理说，非常理解这位同学所谈的，而从实际上讲，择业也是这个道理。按道理，应该让学生们毕业以后学有所用，到自己所学专业的岗位上去。但是因为我们面临不少实际困难，今年毕业生多达610万人，加上往年积累下来的没有分配的毕业生，恐怕还要更多。在现在企业、事业单位都非常不景气的情况下，就业非常困难。因此国家就想了一些政策，不能让孩子们呆在家里。这些政策，包括鼓励同学们到基层去、到工厂去、到农村去、到支教岗位上去。这会不会影响你们的专业呢？实事求是讲，会的。但是，还有一句话，事在人为。你们可能失掉了一部分东西，但也可能得到了一部分东西。你们失掉的东西，经过自己的努力还可以把它继续学习下去，并且搞得更深。但是，你们得到的东西，比如社会实践，对你们来讲可能终生受益。
总理含笑回顾说，我在西北工作的时候，那地方是高寒地区，4月份上山，11月就要下山，因为满山都是雪了。那么还有五六个月的时间干什么？除了完成本职工作以外，我每年都订个计划，今年学数学，明年学力学，后年学历史，再有一年学英语。我就是这样，一天也没耽误。因此，可以实事求是讲，除了积累地质方面的一些知识以外，我在地质工作上也还是干得不错的，同时在实践中学到了别人没有注意、没有学习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对我现在的工作，那是终生受益。不知道我的话能不能使你感到有所安慰？
这位同学笑了，大家都会心地笑了，欢快的笑声掌声传递得很远很远。
不知不觉中，总理与大家在阅览室已整整谈了一个小时，按照日程该告一段落了。站起身来，总理说，言犹未尽啊，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可以站在我后边，一起照张相。
在场的同学们是幸福的，他们拥有了一张值得永远珍藏的合影。

“ 百年交大永远年青”

在阅览室，温家宝总理饶有兴致地翻阅了西安交大出版的历史图集《百年足迹》，并在扉页上签名留念。总理对交大应该是熟悉的。1993年6月15日，时任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书记处书记的温家宝同志曾陪同江泽民总书记莅校视察。那次笔者在场。在郑校长办公室，笔者也曾看到温总理近年间与他的一张合影。
走出图书馆，看到的是人山人海，听到的是一片欢声。笔者记忆中，这个广场上似乎还没有出现过如此浩大的声势。这是交大人最高的敬意，是一种发自肺腑的热爱呵。
此刻，总理在这里讲出的两句话，仿佛真有千钧磅礴之力：
“百年交大永远年青，永远富有生机！”
人流，所到之处都是欢呼的人流，道路两旁水泄不通。总理去康桥苑与同学们共进晚餐，可是一路上几乎就走不动。而平易近人的总理，每走几步就要稍稍停下，用诚挚的笑容和握手致意，回应师生此起彼伏的问候。
在大学生就餐的窗口，总理接过餐盘，请大师傅打了一份米饭。清炒苦瓜、炝莲花白、黄瓜炒蛋三样菜，也各要了一点。
总理在同学们中间随意坐下来，随意交谈着，问问这位同学，问问那位同学。管院应届毕业生蔡颖萍恰好就坐在总理对面，听到来自浙江的小蔡同学在上海找到了满意的工作，总理开心地笑了。
不难想见，此时的餐厅内外该是怎样一番热烈的情景！同学们，老师们，能挤进来的都尽量向里涌，能靠近的向前一步都是幸运。来自各个方向向总理问好的声音一刻都没有停下来，而总理每吃几口饭就要向大家挥手问好，甚至扭过身去，尽量满足那些高高地举起相机、手机同学们的愿望。
总理端着吃得干干净净的盘子，送到餐具回收处。
7时20分，不知握过了多少只手，也不知回应了多少次问候，总理总算走出了挨挨挤挤无比兴奋的人群，抱拳高高举过头顶，含笑与大家暂别。
2009年6月5日，盛夏的这一个下午，将久久留存在交大人的记忆中。

2009年6月7日写完

上一篇：彭康教育思想与实践述略

下一篇：怀念“两弹一星”元勋杨嘉墀校友

微信公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