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1日,欣逢我国杰出贡献科学家钱学森八十岁生日。中国系统工程学会等以“钱学森学术思想讨论会”的独特方式,给钱老献上一份生日“礼物”。
在会上,记者有幸聆听了钱老那生动风趣、发人深省的发言,又想起了他近期在其它场合的讲话。他那充分展现一位老科学家博大的胸怀、高尚的情操和伟大抱负的朴实话语。字字玑珠,不正是一首“八十抒怀”的诗篇吗?
——我从1935年去美国,1955年回国,在美国呆了20年,20年中,前三四年是学习,后十几年是工作,所有这一切都是在做准备,为了回到祖国后能为人民做点事。
——在美国期间,有人好几次问我存了保险金没有,我说一块美元也不存。因为我是中国人,根本不打算在美国住一辈子。
——回到祖国以后,我感到欢欣,希望早日投入工作。但领导让我先到各地看看。到哈尔滨参观军事工程学院,当时的院长陈赓大将专程从北京赶回哈尔滨接见我。他问我的第一句话是:中国人搞导弹行不行?我说:外国人能干的,中国人为什么不能干?陈赓大将说:好!就要你这一句话。谁知这一句话,决定了我这一生从事火箭、导弹和航天的生涯。
——我今天要谈的核心思想是,我们必须以马克思主义哲学来指导系统科学的工作,要用马克思主义来指导我们所有的科学工作。这一点是我从心里的感受,我是很诚恳的。从前我在国外,在自己实践中也有点心得、作学问的窍门,还满自鸣得意的,一学马克思主义哲学,我这是什么呀,马克思主义哲学都讲了的,比我的高明得多。我是经过一点朴素的体会、自己的感受,认为我们搞科学技术一定要用马克思主义哲学,就是辩证唯物主义。
——我一生中有三次感到无比激动。第一次是早年在国外时,在学术上超过了自己的导师,为中国人争了一口气。第二次是实现自己多年的愿望,于1959年加入了光荣的中国共产党。第三次是不久前中共中央组织部把我看作是新中国成立以来在群众中享有崇高威信的共产党员的优秀代表之一。
——刚才一共有6位同志讲,我坐在下面听呀,觉得讲了好多钱学森的事,对我来讲也是新闻。这个道理是什么呢?实际上说的这些事情都是我们集体的工作,因为如果我没有跟同志们在一起,受到同志们工作、意见的启发,我也不可能做出这些成绩。我不是在这儿讲客气话,我这是心里话。
——今天给我的奖(小罗克韦尔奖章),说是第一名中国人得此奖。我说,要紧的是“中国人”三个字,这个“中国人”,应该包括中国成千上万为此作出贡献的人。
——我作为一名中国的科技工作者,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人民服务。如果人民最后对我们一生所做的工作表示满意的话,那才是最高的奖赏。